The Lady with the Lamp
The Lady with the Lamp

香港似乎倒盡楣,黑暴未去,又來了個新型肺炎。暴徒固然趁火打劫,借機會鬧事,甚至放火燒公屋,另外一批具立場的公立醫院醫生和護士也加入戰團,要挾政府封鎖所有港陸關口,否則罷工不幹。

 

一位曾處理沙士疫情的護士說:「以前沙士時是服務香港人,為何現在要用命服務內地人?」語中帶着無限的怨懟和仇恨。另一人說:「照顧病人是我們的天職,但不值得為政府送命。」

 

姑且不談要全面封閉關口的訴求正不正確,將政治因素加入專業服務永遠是危險的。照顧傷病既然是天職,那麼躺在病床上的是中國人、美國人、日本人又有什麼分別?看到有人給汽車撞倒,我們不會先翻他的口袋,查看身份證才打電話召救護車。質疑為什麼要用命去服務內地人,是對自己專業的不尊重。況且,現在的確診個案中還有香港市民,就是情況最嚴重的那位。

 

醫護人員加入高危病房工作,不就等於送死,說送死是言重了。醫管局和所有香港人都希望他們好好保護自己,沒人染病,才可以服務社群。危險以至厭惡的工作或者沒有人喜歡做,但總得要有人做。警察抗暴還不危險?有人被燒傷、被割頸,造成永久傷殘;消防救災還不危險?歷年殉職的消防人員有好幾位,倒沒聽到有警察和消防員因害怕「送死」要辭職。

 

經歷半年多的暴亂,大家明白仇視內地人的情緒不是那位護士獨有的,就像不少拿着汽油彈掟向警察的年輕人一樣,對國家的印象仍然停留在文革和六四的時代,他們選擇看國家的不是,不看國家的進步。

 

將對國家的恨輻射到內地人身上,更加難以理解。相對在殖民地成長的香港人,一些內地人在西方禮貌、儀容以至守秩序的意識等方面或顯得不如,但他們大部分人都懷着善良的心和品格,不少人的公民意識要遠勝亠些自命優越的香港人。

 

武漢疫情爆發,一隊隊的醫療隊伍志願到疫區救災,人數以千計。年輕護士要求到最危險的單位服務,更留言若遇不測,願意將遺體捐出供作研究用途。另一名同樣年輕的戰友將蓄了多年的長髮剪掉,表面上是方便工作,事實上是表達獻身服務社會的決心。他們高尚的情操跟沙士時期香港醫護的精神不遑多讓,跟當時台灣出現的醫護逃兵相比,更有雲泥之別。

 

近代護理學之母南丁格爾(Florence Nightingale)以無私奉獻的精神,投身護理工作,奠定了護理專業崇高的地位。她在克里米亞戰役中救傷扶危,夜裏提着油燈,沿崎嶇的小路到4哩外的營區裏,逐床查看傷病者。士兵尊稱她為「克里米亞的天使」和「提燈女士」(The Lady with the Lamp)。

 

今年是南丁格爾出生200周年,再讀以她命名並且為全球護理人員恪守的「南丁格爾誓言」,香港人或會有所感召:「余謹以至誠,於上主及會眾面前宣誓,終身純潔,忠貞職守,盡力提高護理專業標準,勿為有損之事,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藥,慎守病人及家務之秘密,竭誠協助醫師之診治,務謀病者之福利。」

 

原文轉載自《信報》 2020年1月31日

 

原圖:中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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