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初選案】趙家賢斥戴耀廷自負、不負責任:當自己好似係民主派唯一領導人
【「35+」初選案】趙家賢斥戴耀廷自負、不負責任:當自己好似係民主派唯一領導人

民主派47人參與「35+」初選,涉嫌爭取立法會過半無差別否決財案被控,16人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趙家賢今日(31日)在西九龍裁判法院作供,當庭批評戴耀廷,指對方於協調會議階段「寫一啲噉樣煽動性同埋好似預言家嘅文章」,又斥戴耀廷自負及不負責任,「因為佢根本係未有處理所有人嘅共識底下,佢都已經係好似係民主派傳統唯一領導人,講話民主派就會咁做喇。」


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主問時,將趙家賢2020年3月底起的WhatsApp對話紀錄逐一展示,辯方代表大律師Trevor Beel及馬維騉先後起身反對,指萬德豪展示對話紀錄不作提問形同作證。國安法指定法官李運騰認為反對無效,交代雖然自己也有相同疑問,對話紀錄早前已獲確認呈堂成為證據,惟此屬控方主問做法,只得翹首以待。


趙家賢閱覽對話紀錄時,供稱「不同政治光譜嘅團體或人士對點樣協調、用唔用初選都有唔同意見」。趙家賢其後提到4月14日舉行新界東第一次協調會議,會議約於晚上7時半前開始,由於在旺角教協會所進行,所以要準時完結「唔好阻人收工」,最遲只能進行到晚上9時半。趙家賢憶述當日需要完成區議會會議後才趕到,大約8時許,期間也忙於區務沒有專心會議,「可能有啲起哄位先留意」,故要求民主動力總幹事黎敬輝幫忙紀錄重點。李官追問起哄位,趙家賢回想會上「我記得有啲與會者見民主動力喺度——噉因為直接開名講民主動力,我會豎起耳仔聽——有本土派覺得民主動力係民主派嘅大台,噉因而佢哋覺得做協調初選,民主動力唔應該喺度。」


萬德豪引述黎敬輝會後為趙家賢做的會議筆記,當中提到「必須有共同綱領」,又指「共同綱領原則是否決財政預算案,逼使特首解散立法會,今次任期可能只有7個月」。李官追問下,趙家賢確認內容與其記憶「大體上係一致」,補充當時依靠黎敬輝做紀錄。


萬德豪引述同日戴耀廷文章《攬炒的定義和時間》內文指「攬炒的定義,可以是指立法會被解散和特首辭職,也可以是指特區政府運作停擺,亦可以是指中共正式宣佈一國兩制結束。立法會過半能否帶來這些後果呢?」、「如《財政預算案》被拒絕通過,特首可解散立法會。政府一般會在3月初向立法會提出《財政預算案》,相關法案會在5月初交立法會表決。故最早出現解散立法會的時機,就是新一屆立法會會期開始後大概7個多月。」


趙家賢閱畢後補充自己記起會上有名來自本土抗爭派的男子提及留意到上述戴耀廷文章,對文章表示贊同,戴遂順道「用一啲比呢篇溫和好多嘅字眼」介紹上文,並沒有詳述全文。趙家賢覆述戴當時解釋「我嘅意思想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嘅權力要去否決財政預算案,而呢個先至係一個籌碼同中共去談判,所以佢再講大家當選嘅話預咗做得7個月㗎咋。」


趙家賢續憶述「當時戴耀廷有講過話,如果大家做協調嘅話,可能做民調或初選,大家都應該要有個共同綱領,佢會收集大家意見幫手起草,然後個別發送畀有關人士。當中講到戴耀廷提倡『積極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有帶出呢個方向。」


趙家賢回想當時有部份傳統泛民主派政黨表示疑慮,「難道起醫院起學校撥款都反對?」會議隨即「開始有少少火花」,「噉我就係好記得,本案嘅被告之一鄒家成,佢就對於傳統民主派呢啲顧慮呢,作出好強烈嘅批評。佢覺得個民意就係要選到抗爭人士入立法會,要用盡方法逼政府回應五大訴求,噉所以個字眼上應該更進取,係『會否決』。」


下午休庭午膳後,在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主問下,趙家賢憶述4月17日港島第一次協調會議中,自己遲到早走,晚上7時45左右到達,8時許離開,要求了民主動力總幹事黎敬輝幫忙紀錄重點。黎敬輝紀錄重點顯示區諾軒曾指「讓區議員知道選舉形勢不樂觀,要有戰意鬥志,否決財政預算案」,趙家賢提到自己會上並未聽到上述說話,惟不排到自己聽不到。趙家賢補充「記得戴耀廷有講到建議『積極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權力』憲制上嘅講述」,「司馬文講過反對否決財政預算案」,然後被其他初選議題蓋過了,而戴司馬二人對並沒有重點紀錄。


國安法指定法官李運騰追問下,趙家賢同意財政預算案並非會上重要議題,會上主要花時間在替補機制及投1票或4票的行政事宜,區諾軒說話為唯一相關紀錄。法官陳慶偉追問3月到5月的協調會議中,區諾軒可有參與否決財政預算案討論?趙家賢答「記憶所及並沒有嘅」。


萬德豪展示戴4月20日文章《香港攬炒大對決》,趙家賢表示自己未曾閱讀過,憶述同一時間戴耀廷在各區協調會議中帶出其個人及民間建議,即運用否決權否決財案,就趙認知而言「唔同民主派唔同政治光譜有係好支持呢種做法嘅,傳統民主派就係有好多疑問喺當中」。趙家賢痛批「戴耀廷喺協調時候,佢寫一啲噉樣煽動性同埋好似預言家嘅文章」,趙家賢引述「民主派現正密鑼緊鼓部署9月的立法會選舉,希望奪取一半議席。民主派明言若能成功,在明年就會否決財政預算案,到時立法會有可能被解散,特區政府也可能停擺。民主派的策略是以『攬炒』去迫使中共」,趙家賢直指「整段呢啲訊息根本佢冇獲得任何清楚明確嘅授權,我而家第一次睇到,我睇到呢啲字眼我係好火滾!」


趙家賢直斥「佢根本未處理好所有人共識底下,佢都已經好似民主派全港唯一領導人,就話民主派會噉做喇,完全係一個自負、不負責任嘅行為」。趙家賢自言事件中自己和民動虧欠了盡職審查責任,認為5月底民動承辦初選前,如果自己和民動成員曾仔細查看戴耀廷眾多文章發言,「我好深信我同民主動力都不會承辦初選」,重申因為民動初心為協助民主派立法會過半,取得主導權,推動民主派倡議的利民惠港政策,同時要求政府回應五大訴求。趙家賢反駁戴耀廷「並唔係用佢文章呢個角度、佢用呢個『攬炒』字眼,逼中共特區政府作出讓步」,而是透過議會架構,在現行機制下反映民意。趙家賢形容「戴耀廷好明顯佢已經好躁動地透過民主派去參選去攞過半議席,就係同中央同政府頂到行,呢個絕對唔係民主動力過去多年來協調初選嘅初心。」


李官追問當時協調會議上是否未有共識,趙家賢交代會上傳統民主派政黨曾表達擔憂,當時仍在協調中,惟戴觀點亦有同道,法官陳仲衡形容情況如拔河,趙即指法官形容得「好準確」。辯方資深大律師潘熙指出文章由台灣《蘋果日報》出版而非香港,萬德豪反指在香港也能讀到,眾被告議論紛紛,李官也搔頭指「你應該由一開始就說文章在台灣出版,因為我沒有讀《蘋果日報》」。情況如拔河,趙即指法官形容得「好準確」。辯方資深大律師潘熙指出文章由台灣《蘋果日報》出版而非香港,萬德豪反指在香港也能讀到,眾被告議論紛紛,李官也搔頭指「你應該由一開始就說文章在台灣出版,因為我沒有讀《蘋果日報》。」


庭上提到新西協調機制初稿時,內文載有「會積極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迫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趙家賢憶述自己出席了新西4月23日第一次協調會議,會上「戴耀廷有講過整個民意都係要要求運用否決權逼政府回應五大訴求,當時討論⋯⋯本土抗爭派同傳統民主派就住個議題喺度拉扯」,而戴發出初稿時也表明「唔係大家最想見到嘅方案」。趙家賢認為「佢(戴)作為會議協調人,佢挨向咗推動運用《基本法》畀立法會否決權呢個方向」,傾向本土抗爭派,沒有釐清政團關注但已在初稿中加入否決財案條款。趙家賢自言「如果未能得完全大方向同意嘅話,喺我作為調解員嘅操守當中,其實成句唔應該出現。」


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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