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灣區發展變化快 青年人才要「走出去」還要「回得來」
大灣區發展變化快 青年人才要「走出去」還要「回得來」

本文作者為香港青年事務發展基金會政策研究主任鄧道昆


最近在跟一些就讀於大學和中學的青年朋友談論他們對於「大灣區發展」的看法,然而筆者卻發現,「大灣區」這個概念對於新一代年青人是「這麼近,那麼遠」,似乎比消費劵還缺乏關注。雖然新聞每天都在報導,香港官員和國家領導不間斷地反復強調,但筆者感覺,年青人似乎還是停留在「似是而非」的一些片面理解,例如「被融合」、「取代香港」或是「一國一治」等負面看法。如何與大灣區接軌並不只是青年人中常常疑惑的問題,亦是現今領導精英們殫思竭慮的課題。全國政協副主席梁振英就曾表示,根據他多年走訪廣東的經驗,他認為港澳與大灣區內地城市發展的最大的問題,是相互間「不知道」問題在哪、潛力在哪,如何去解決等。這也難怪青年朋友每逢遇到「大灣區發展最新機遇」就有無從下手、無從適應等煩惱。如今大灣區發展如火如荼,日新月異,即便是每日諸事繁忙的筆者,稍有疏忽就要跟大灣區新趨勢「脫節」了!


就譬如最在9月16日,中華全國青年聯合會就推出八項專及港澳青年措施,其中涵蓋「五年內為港青提供10,000個內地實習名額、10,000個內地就業名額和20,000個赴陸交流名額」,其它亦提及對創業項目的支持和獎學金等。這次實習計劃可不是什麼「空話」——這些崗位和機會均由中央和國家機關、中央企業、中央金融單位及各行業知名企業等提供;而交流的合作對象遍及內地各個院校、企業、社區,甚至鄉村,可見內地政府高度重視。中聯辦青年工作部的張志華形容這次措施是「大禮包」,而民政事務局局長徐英偉亦寄語香港青年「抓緊國家發展,特別是大灣區所帶來的龐大機遇」。而最新數據顯示,香港亦有不少青年人願意踏出第一步,嘗試主動融入大灣區,發展個人事業。勞工及福利局局長羅致光於11日發表網誌,指出「大灣區青年就業計劃」自1月至4月共有275間企業提供逾2000個職位空缺,合共收到共5727人透過網上提交應徵申請,平均三人競爭一個崗位。雖然,這積極性亦有可能與疫情有關 ——最新數據顯示現時15至29歲人士的失業率高達10.7%、失業人數達6.94萬人,但正所謂「有危就有機」,這亦成為香港青年北上闖蕩事業、累計經驗、了解內地發展的契機,對比過往因政治紛爭、兩極化思維限制而對前往內地發展卻步,這已然是很大的進步了。


可惜的是,香港卻傳出不少擔憂的聲音,認為長遠下去,香港將大量流失人才,自身淪為「人才培訓所」,世界地位將岌岌可危芸芸,這觀點筆者不敢苟同。一個城市生命力旺盛取決於自由的人才流動,才能讓不同文化及技術創新頻繁交流,孕育新的進步動力,才能讓城市長遠發展。如今,香港面臨産業結構失衡的困境,當然我們在大灣區仍然有著例如金融服务和法律服务的行業優勢,但科創行業發展遠遠落後於內地城市,例如深圳,因此才需要我們香港新一代青年人「走出去」,去內地學習先進及成熟的行業經驗和模式。在目前的大灣區市場下,香港政府的青年政策重心應該大力投入在如何支援香港青年創業及從業人員在大灣區城市的立足,打出香港牌的產業特點和優勢,而非顧此失彼,在限制人才流通方面套上枷鎖。


當然,筆者不能否認的是,香港在吸引人才方面確實存在不足。最近政府公布各項輸入人才計劃的成效報告,表現差強人意。優秀人才入境計劃申請數目從2019年高位回落,申請數目有2,489人,只及2019年全年的四成,尤其是科技人才入境計劃,申請數目有38人,只及2020年全年的三成。此外,高學歷青年人才在港定居意欲低,2007至2019年以優秀人才入境計劃取得永久居留權的數目僅得752人,佔同期簽證的3,498個名額中的21%,反映不少內地人或外國人來港讀書工作三數年後便離開。離開原因在利益相關者和專家學者的訪談中可以得知,在於房屋等生活開支高以及文化隔閡問題,不利於新興行業發展。相反,作為創科都會的深圳,在吸引人才措施方面非常進取,譬如積分入戶、個人所得稅補貼、廉租「人才安居房」、「公租房」等等,解決了創業「住的需要」。因此,不難解釋深圳在2011至2019年的常住人口平均每年增長29.7萬人,期間GDP增幅平均每年8%的經濟增長了。


根據經濟學人智庫在2020年公布的全球生活成本指數,綜合房租、衣物、食品、學費等開支後,香港生活成本依然「貴」絕全球。香港居住環境條件如此苟刻,硬件上已是難以吸引通行全球的創科人材在香港「立足」。因此未來若要讓想香港青年回流,引領本地產業轉型、創造就業,禆益本地社會,香港政府未雨綢繆最先要做的就是解決本地生活成本高昂,因此解決土地、房屋問題乃是未來香港政府改善本地產業架構的重要課題。


另一方面,不知道大家可曾聽聞「前海方案」和「橫琴方案」?這個月前海及橫琴這兩處地方引起廣泛關注。「前海方案」,即是中共中央、國務院於9月5日發佈的《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建設總體方案》;而「橫琴方案」則是另一份於9月6日發佈《全面深化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改革開放方案》。橫琴其實是中國廣東省南部的一個島嶼,比鄰澳門、珠海市,目前由澳門特別行政區、廣東省共同管轄;而前海則是中國廣東省深圳市南山區南頭半島西岸的海灣,因此亦由深圳市管轄。由此可見,方案出台後,不少人形容橫琴未來將會迎來一種全新的合作模式——  由「一國兩制」進入「兩制一體」的新時代;而對於前海,坊間卻傳言,仍由深圳採取主導地位,香港淪為「配角」—— 還需進一步努力配合及適應深港新合作模式。


這是否意味著香港將再一次被「孤立」在國家發展大局之外?筆者認為未必,至少在金融服務和法律服務方面。關於金融方面筆者相信各位早有所耳聞,例如香港作為首要的人民幣離岸交易中心的地位以及海外融資的渠道等等,因此不再這裡贅述。而在法律服務方面,我們律政司司長鄭若驊在最近一次與法律界選委的會面中指出,為了提升內地法律事務對外開放水平,前海將在區內建設國際法律服務中心和國際商事爭議解決中心,探索不同法系、跨境法律規則銜接,這將會為香港法律及爭議解決創造大量機遇。大灣區律師執業考試已於7月31日展開,相信未來香港的律師及大律師將可以在前海及大灣區為企業提供專業服務。


香港本地的法律行業發展其實愈發狹窄,這可從最近幾年的會考狀元選科可見一斑。有媒體統計,2012年至2019年共有30名狀元升讀醫科,有9人升讀香港中文大學開辦的「內外全科醫學士課程 - 環球醫學領袖培訓專修組別(環球醫學)」;而就讀工商管理及法學課程只有7人。近大半人選擇醫學而非法學,這與2012年前的舊學制AL年代大相庭徑。因此,大灣區無意豐富了香港本地的法律服務市場,因為作為實行普通法的香港,對比實行條文法的內地,在處理英美系商業法律糾紛上將更具經驗。然而不能忽略的是,其一,大灣區作為內地城市佔據大多數的地區,條文法應還是處於主導地位;其二,我們司長也提到了,解決爭議才是前海法律對外發展的主要目的。而我們司長作為在國際調解方面的專業人士,同時見粵港澳大灣區調解工作委員會亦在最近8月尾成立,筆者估計未來大灣區的商業糾紛的解決方式傾向於「調解」,而非複雜的跨國法律訴訟。决心和意志。


原圖:中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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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純屬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港人講地』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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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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